第二章 鱼还是熊掌，这是个问题
战争是什么？年轻的我并不清楚，但无非是生存或者毁灭的问题……人们为了生存而战斗，却只能带来接连不断的灭亡，我的生活就是如此。
“不是这样的——”
我那时极力抗争着、辩解着，但迎来的只有茉莉和小姨双方的怒目而视。
“不是什么？”
茉莉的小手用力拉着背包，好像要碾碎什么一样，这是可以理解的，毕竟现场的景象比较出格，美貌的青年女子还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，盘着**的美腿，懒散地靠在沙发上，丝毫没有遮掩的意图，肯定是让本就敏感多疑的茉莉小姐误会了。
“你！”茉莉很不客气地指着我的脸，“还有你——”又指向了小姨，“你就是序礼的姨妈吗？！你一直是这个样子吗——”
“嗯……”小姨先是认了下来，点了点头，平静又带点疑惑，“不如说，小姑娘，你是序礼的同学？”
小姨的反应在社会意义上再正常不过，却惹火了茉莉，“老妖婆！别装不认识！”
“什么？”，小姨捋了捋有些散乱的秀发，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，“小姑娘，你这是在说什么？还有，序礼，快过来，累了吧——”
“哦……哦。”
我保证，我当时绝对是懵逼了。作为人生输家处男的我，从没处理过类似状况，要让我再选一次，我绝对不会乖乖听了小姨的话，像平时一样扔掉书包，靠到她身边。
我的大腿和小姨的膝盖碰到一起，我的胳膊肘也被她环住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，可在今天，这就是战争打响的第一枪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不知羞耻！”
“哈？”面对脸红脖子粗——好吧，我尽量不使用这个词，要不然茉莉又该发飙了——面对发指的茉莉，小姨应对自如，“小姑娘你在说什么？我和自己外甥，有什么不知羞耻？小姑娘你到底想到了什么？小小年纪，真是龌龊~”
“那个——唔！”
我刚要帮着茉莉说两句，胳膊就差点被小姨碾碎……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好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，小姨的心理肯定没表面那么平静。
“你……你才龌龊！”
小姨呵呵地笑着完全不在乎茉莉的反击，还突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，“唔么~”
“你们在做什么！”
“你看，这有什么的？小姑娘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？”
“我想到哪里？！——”
后面的内容我已经记不太清了，茉莉和牛优莉二人大概就到底是“内心龌龊”的问题争论了小半个小时，然后小姨才想起来问为什么茉莉会出现在此，而茉莉已经被小姨智商碾压，诡辩得脑袋不清楚了，“你才龌龊！你才龌龊！你画的漫画也是！序礼就是因为看这种东西才变得这么没用！”
“喂喂喂！什么没用啊！”
“就是，人家的序礼哪有那么没用！”
“唔……好不容易进了学生会，还是被你这个老妖婆耍得团团转，为了个漫画会议都不参加了！”
“咳咳……其实开会也——”
“学生会有什么好玩的？小姑娘真是不懂漫画的情趣。”
得，还是没有我发言的余地，到现在，除了小姨的鹰爪勒得我胳膊更紧了，我一句整话都没说完。
“什么？！”
好学生茉莉小姐捂住了脸，好像三观尽毁，天崩地裂。这对于善于交际的茉莉来说，实乃大逆不道的荒诞之言，“你你你……序礼！”
“是！”
“不许说是！”
小姨啪地打了我一下胳膊，对我对茉莉唯命是从的样子很不满意，可我对谁不都是唯命是从，对小姨你就不是了吗？然而小姨翘起眉毛很风情又带着怒气地甩了我一眼，根本就不搭理我的心情。
“你你你——老妖婆！我要跟序礼的姥姥去汇报！让姥姥她老人家知道她女儿是怎么带坏了序礼的！”
“去啊~你这个飞机场小妞！”
喂喂喂，小姨你果然早就认出来了吧，而且你是有多喜欢嘲笑人家胸部发育！
“飞……飞机场！你这个**奶牛！”
“喂喂喂，你们够——”
“闭嘴！”
“闭嘴！”
两人异口同声地喝止，让我有一种她们没准其实是一种人的错觉。
“给我记住了！很快……很快我就会让序礼离开你这个狗窝！”
“哼，他跟我这里好着呢，”小姨还故意挺了挺胸脯，那从背心中显露的沟壑带着乳肉因此左摇右晃，让我的胳膊也享了享福，“是吧？”
问我吗？
小姨瞪着我，【当然是你！】
【这——】
【不说是看我怎么收拾你！】
虽然不知道那明亮动人的眸子是通过什么方式传递过来的信息，我也只能俯首称臣点头称是了。
“你你——你们给我等着！”
这种台词，我们是哪里的奸夫**吗，喂！
“恩，人家等着我，等着你这里长大的那一天，不过估计永远不会来了~”小姨意志昂扬地自己摸着自己的胸部，“我们还要商量漫画的事，你这种外行人赶快回家吧！”
“哼，你画的那是什么漫画，根本就是你这种老剩女的意淫！”
不好，茉莉你居然说了那个词！
咯吱。
唔！我的胳膊我的骨头！小姨绝对是生气了！
“撕……撕——”
看！声音完全变成了雌兽了！这间房子要变成危险区！
“茉莉，今天你先回去吧，我会和小姨谈谈的。”
“……什么方面？”
“各个方面！茉莉大人您就先请回吧。”
“嗯……哼，不理你了，跟你姥姥去说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茉莉大人啊，趁着小姨蓄力赶快走人吧！
“别看漫画了，好好吃饭，好好写作业哦。”
最后，这位青梅竹马啰嗦完了看了一眼小姨终于离开了。
等刚才一直大敞着的家门被关上后，我觉得我的生命也要到了尽头，小姨已经快把我的手肘弄断了。
这也是当然的，就算是我说她是大龄剩女也要被蹂躏半天才能解她心头之恨，别说是被个十几岁小姑娘当着我嘲讽了，茉莉对她来说是外人，她肯定接受不了。
我是明白的，也就是说我已经做好了承受暴风雨的心理准备，但小姨却默默放开了我的胳膊。
“嗯？小姨？”
她低着头，刘海挡住了双眸，手揉着脚踝，一声不吭。
“怎么了？茉莉她就那么一说，别当真就行了。”
“茉莉？叫得挺亲啊。”
“唉？”
怎么回事？阴阳怪气的？
“……叫外卖，吃饭。”
说着，小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看也不看我一眼，就回了她的房间。
“唉？对了，那个书店的——”
“我听编辑说了。”
“还有之后的剧情——”
“以后再说。”
小姨的语气十分冷漠，然后还很用力关上了门，把我挡在了外面。这是她以前从没有做过的，即使是在她被通知正式腰斩最伤心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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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姨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，默默地吃饭，默默地看电视，默默地去洗漱，好像茉莉到家里时，她对我的亲密都是假的一样。我不停呼唤【小姨】【小姨】，她都视若无睹，直到睡觉时才叫上了我，以为这个死傲娇可能终于憋不住了，可她还是不愿意理我，平时盖得随意的被子今天也塞得严丝合缝，丝毫不让我的色眼有可乘之机。她只给我留下了个后背，一夜无话，安静得可怕，老实得可怕。
和小姨那个古怪的老姑娘相比，茉莉就可爱得多了。早上还是一副我欠了她八百万的样子，中午就撅着小嘴过来装模作样地求安慰了，说了两句好话，她还反过来嘘寒问暖了，“真是的，天天吃外卖，没营养还不干净！”
“是是，茉莉大人。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个老剩女不会做饭。”
我心里也是有怨气的，明明我那么顺着她了，她却一副【我们已经完了】的样子，真是的，人家客人的茉莉已经够涵养了。
“哼——别跟我扯没用的。”
明明很高兴，嘴角都翘上天了。妈的，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。
“跟你说正经的呢，序礼。”茉莉压了压**的裙子，分开了双腿，这是她放松的标志，“那个老妖婆喜欢漫画和漫画干上了，你可不能学她啊。”
的确……但是不好意思，小人已经上了贼船了。
“啊啊……啊。”
”别打马虎眼！学生会一定好好去，你不觉得同学们都高看你一眼了吗。”
“他们？”
我看着茉莉眼睛，她十分认真。我知道她的确为了我好，但我觉得她有些功利了，“他们高看不高看的，有什么关系？”
茉莉马上就踢了我两脚……唔，其实我还有点享受，被女人的脚暴力对待，其实也蛮不错的。小姨的是裸足，脚带着香味汗味，肉感又健美；茉莉的腿更加细长，脚看样子应该属于骨干——等等，我不是变态，不要误会！
“别为了漫画什么的耽误了正事，序礼你从小就是莫名的一根筋，本来挺聪明的，可是别人都不知道，都把你当个普通人，好不容易混进了学生会，你可不要给我跑路！”
“真是的，这么关心我好像我老妈一样。”
“关……关心个屁啊！我是怕你给咱们院的孩子丢脸！总……总之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，知道吗！别去管你那个小姨什么的了！”
“什么跟什么啊？结果还是看小姨不顺眼吗？”
果然大胸脯和飞机场有着天然敌对关系——
“再说了，学生会那破地方，是熊掌不成！”
“破地方？！你让给我成不成！”
袁澄不知道这孙子刚才是猫在哪偷听我们，突然出现吓了我们一跳，但是茉莉很快就调整好了心，“边去！哪凉快去哪！”
在女王大人的威压下，这二皮脸还是顶不住压力败退了
“咳咳……学生会当然不是熊掌。”
“啊？”
“你以为我很傻吗？啊？学生会什么破地方我还不知道？！我可是游泳社的主力，和学生会还没接触过……再说了你这个死宅连隔壁班的人都不认识几个还有脸说我？！”
你说的好有道理，我居然无言以对……
“学生会当然是鱼了~”
纳尼？那干嘛不要漫画的熊掌呢？
“鱼才是王道啊，怎么做都能吃，都好吃，你拿个熊掌你会做吗？中国现在还有多少人会做？我问你那么多画漫画的有多少人真的画得好了？好好学习，在学生会混资历，听姐的，没错的！”
“喂喂喂，不要在这时候拿出大姐大的姿态啊，还有你也就别我大一个多月！”
“总之……别给我好心当做驴肝肺。”
“问题是孟子呢！孟子会哭的！”
“孟子个头啊！那老头后面还说舍生取义呢！你这种怂货敢取义吗？还不是求生。”
“话说茉莉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达人了！”
“别说没用的，你敢不敢虽千万人吾往矣！”
“嘛……的确不敢。”
但是，不是应该取义吗？
我听从了茉莉的劝说，还是参加了学生会的会议。如往常的，屁大点的事讨论了半天，但总归会长有个漂亮脸蛋，那头黑发都能玩半天……唔，没想到我也学会苦中作乐了，也许，【鱼】也不是什么坏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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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回来了。”
没有回应。
是预料中的，但莫名地让人不愉快。
小姨如同往常一样，懒散地团在沙发上，看着电视，不一样的是，今天她看的不是狗血韩剧，而是新闻。【她很不高兴，甚至没心情看韩剧了。】
我想到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知道她的想法，但我深信不疑。
“小姨？”
“……”
她盯着电视屏幕，我相信，她对电视里两岸关系和外省二代时代逝去的问题一点都不关心，但是她就是不回应我。
我学着平日里的状态，扔掉了书包，靠向她的身体，她却抬起了手抵着我，不让我靠近她。
凭什么？到底抽什么风？
她越坚决地地质我，我的反抗心就越强，我用了力气，一下就掰开了她的手，那一瞬间，接触到她的肌肤，那种滑嫩让我吃了一惊。她的两条大白腿乱蹬着，但不知不觉已经放到了我的腿上，虽然撇着头，但是我们已经完全贴在了一起，甚至可以说小姨已经进了我的怀里。
“唔……”
这时候，我有点害羞了，小姨如以前一样漂亮，不施粉黛，却依然充斥着雌性风韵，那种朴素的甜腻酸涩的体味，让我十分兴奋。
“你放开……”
小姨的声音很小，她还在挣扎，但动作已经很舒缓了，完全是象征意义地抵抗。
我抓稳她的手，问着她：“怎么了，小姨？你告诉我怎么了好不好？”
我的心情急切地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，我才明白，原来我是这么在乎小姨对我的态度。
“不告诉你……不告诉你。”
“为什么？！”
“哈？！”
小姨一下就被点燃了，乱扎的马尾一甩，恨恨地盯着我的眼睛，“你不知道？你还问我？”
“当然不知道，这不是不知道才——”
“那小丫头那么说咱们的漫画……你居然还问我！”
小姨的样子很委屈，不仅委屈而且愤怒，声音有点颤抖，脸部肌肉蠕动着，我感觉她随时都可能咬我一口。
是啊，漫画被人家说了……其实从茉莉的角度无可厚非，她也不知道是我和小姨一起创作的——但是……是我错了，我居然就没反应过来。
“对不起——小姨，别生我气了。”
“嗯？”
我一示弱，小姨反而满脸不可思议，本来乱动的双脚干脆变成了在我大腿小腹上磨蹭，“你——你在说……唔，接受了，你的道歉。”
“嘻嘻，就知道小姨不是真生气。”
“真的生气了！”
小姨从我身上站了起来，坐到了一边，把两条长腿抱在怀里，“怎么可能不生气！就是生气你一点反应都没有！就是因为人家是小姑娘吗？你就不生气？”
“不不不——我还以为是因为【剩——”
“你说什么？~”
“没什么。”
之后，我和小姨都傻笑了起来，她看我一眼，我看她一眼，就那么笑着，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我们看漫画的时候。
归根到底，还是漫画，我还是放弃不了这个【熊掌】，小姨一说，我就理解了，小姨重视它，我也亦然，这是不能被侮辱的禁区。
“你看我干吗？”
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效益的脸，这让本来厚脸皮的小姨都有点脸红了。
“没什么。”
小姨曾经说过迷上【漫画】就是因为我吧……我应该没记错，这么说来我也是罪孽深重了。
【漫画】是对美好记忆的重现，审美应该就是这个，对已有的记忆加以审视……不管如何，如果说我的漫画经历是因为一个人，那一定是小姨，很大程度上【漫画】这个符号在我的脑子里就是小姨。我放弃得了【漫画】吗？也就是我放弃得了小姨吗？我如果放弃了【漫画】，那岂不是对小姨的不尊重？放弃了【漫画】的我，还是小姨认识的我吗？我还有和小姨共同的爱好话题吗？我这个时候要真向茉莉所说的，做个真正的好学生，努力参加社会活动，那么不就是要放弃和小姨的创作了吗？
鱼和熊掌——学习生活和业余爱好——社会活动和漫画——茉莉的世界和小姨的世界——茉莉和小姨，我会选哪个？
我看了看旁边的年轻漂亮又带着些许邋遢的女人，我站了起来。
我会选哪个呢？选哪个都对不起另一个。不对，并不是那种意思，这应该说是价值观的选择——【鱼】是正常的，大众的，易于食用的，而【熊掌】呢，非高超的烹饪技术不能驾驭，而她的珍贵，注定了顶尖大厨也没有多少实践机会——而小姨不就是这个【熊掌】吗？她的美对于我是毒品，充满了诱惑，我否认不了心里对于小姨的欲望，曾经的她是那么高不可攀，她现在也是，但是经过这一段同居，我觉得还是有那么一丝机会……她蠕动蜷缩着地美足，健美的小腿，丰满有力的大腿，翘挺圆润的屁股，小腰，大胸脯，嫩白的脖颈——集中了一切美的身体加上那古怪的性格和常人不能理解的漫画，他就是完美的【熊掌】，凡人不能驾驭，而我渴望着证明自己的不凡。
我站到了小姨的跟前，小姨抬起头，她看起来有点害怕这么靠近的我，却又期待着什么。
“干嘛？”
“to be or not to be。”
“什么啦？”
我没有再说什么，而是回应着她的期待，俯身下去，扑倒了她，把她按到沙发背上。
“唔——”
我们的脸只有一两个指头的距离，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眉毛的毛孔，能闻到她皮肤上的味道，能感受她鼻息、呼吸的炽热……一切都是那么炽热，那种炽热，甚至延伸到了她的脸颊，她的双眼。
“不要……”
她的声音小到近在咫尺的我都听不清楚，她的反抗是那么微弱，我按着她的肩旁，双腿跪上了沙发，挤着她的身体，让她的呼吸更加急促，也让她没穿胸罩的胸脯压上我的胸膛。她针织背心里的**已经挺了起来，那俏皮的挺翘触碰到我的身体时，我们两人都颤抖了起来，呼吸不停地打到了对方脸上，我们的脸色越来越红，她的喘气声在我耳里都变得那么充满情欲，我不可避免的硬了起来。
“啊~”
那里顶到了她的肚子上，有着马甲线的腹部意外的柔软，而本应为大人的小姨意外地经不起挑逗，已经开始迎合我拥抱我。我换了换姿势，双臂穿过了小姨的腿窝，把她彻底固定在我身下，而我的坚硬也蹭到了她那毫无情趣的白色内裤上，那白色的布段透着粘人的湿热。
“小姨——”
“色狼。”
啪嗒——
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了，在万物宁静的时刻，这声响就像镐矢，像冲锋的号角。小姨的身体紧绷，大腿蹦着肌肉夹着我，肚子起伏着，使劲磨蹭我这个外甥的身体，而我们的嘴也贴到了一起。
一切都结束了，又都开始了。
小姨樱唇里的气息迷乱而香甜，我试探地啄了两下，就开始强硬地进攻，我的舌头一下就探入了小姨湿润粘稠的口腔，我们的**都到了最高涨的时刻，我感觉全身有着用不完的力气，而小姨娇躯扭得就像水蛇一样，下面白色布片的潮湿已经再明显不过……两具疯狂的身体已经奏响了高潮的前奏。
砰——
骤然的巨响让我们的嘴唇分开，在沙发上交缠一团的我和小姨猛地向门口望去。
“……”
门开了，穿着卡其色大衣的女人呆滞地看着我们，她的包掉到了地上，才让我们发现了客人。
“维维？！”
“不是这样的！”
然而这还不算完，许维维后面还有别人——门后探出了一个年轻女孩，黑色的头发盘得高高的，刚迈进门一条腿，一双大得惊人的眼睛就乱转着打量起房子，很快她就锁定到了纠缠的姨甥。
“啊呀——！”
女孩捂住嘴，却挡不住雀跃的叫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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